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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racoon砰的一声跌落二十几米的大树,就再也没有动弹,我们让狗分开上去撕咬撕咬以示鼓励。Heino这只头狗很凶,他咬的时候别的狗不能接近,不然他就狗咬狗。六只狗叫得震耳欲聋,大家说话都困难。
中弹部位是脖子进,后脑出,racoon在树上趴在一个树杈上,只露出个头,这一枪正中,因为是hardcast bullet,并没有什么膨胀,干净的两个洞而已。
下一步Field dress那只racoon, 我喜欢用很锋利的小折刀,适合这种跑断腿的打猎。我剖得很小心很慢,因为既不想割着我的手,也不想割到它的胃。H看不下去,想帮帮忙,可那天真不是他的日子,划破了手指,很深,血流如注。结论-field dress时,take your time, 仔细慢慢来。
德妹坐在大石头上,问我是不是ex-military, 追熊时甩他们一大截,开枪时25米暴racoon头。(忘了提,早上我和H还有德妹在一起走,德头在另外一个地方,我们用VHFradio联系,中间突然德头叫我们get back to the truck, FAST! 结果来了个负重1.5mi冲锋,我撒腿就跑,中间跑得有一段觉得要挂了,可是对熊冲锋充分调动了体内激素,后半程越冲越来劲,等我到了德头那里,好久H和德妹都没到来,德头狐疑地看着我。)我告诉她我是non-typical phd, 这些都是hobby.结论-Show off, 要慢慢来。哈哈
20 lbs的大肥racoon, 既然是我打的,交由我来托,血哩呼啦,我也不想背它。德头,德妹和H每人牵着俩狗走在前,要求我拖后100米,以免狗太兴奋。走着走着,我太接近他们了,狗就狂吠,德头大声对我喊--stay back! 我只好拉开距离。因为我们是彻底的cross country, 没有trail,居然不一会儿,我和他们散开了!本来第一次跟他们猎熊,我觉得跟着就行了,没有带GPS,这下爽了! 我喊也没人应,想开三枪吧,觉得丢人。看看表,距离日落还有三个小时,就整理整理心态,决定一心向东翻山,向西就是大山,碰不到公路了。当时真有点毛,想扔掉racoon,又觉得还没到丢盔弃甲的那一步,于是人性化减重,再吃吃喝喝,准备苦战。路上捡到崭新XD-M一只,哈哈没,我知道这是谁的!unload之,揣兜里!
终于找到truck, 他们三人已经在那里一个小时,问我,我们按喇叭吗?我真是彻底没听见,看来被他们落下不是一点。H略有歉意,觉得不该丢了我,我说,你的枪呢?哈哈,物归原主,大家都觉得神奇,荒山野岭,连trail都不是的地方捡到的。德妹难忍不笑。
So, when is the next time you hunt with us? 德头问。 明天! 我想,我回去泡个澡,明天再撑一天!德头很高兴,我没想到这一撑就是10天。
第二天
第二天,德头,德妹,德妹的同学TJ,还有我,6:00am在Sulphur Spring见面。六只狗,依旧全部出动,狗的兴奋劲十足,扯着我们在sulphur spring trail上沿路上爬,侧面的三十度的上坡上去一麦就是VA/WV分界的山脊。
走了半个小时,年轻激动的五岁母狗Torsca发现BearTrail,于是分梯队放开六只狗(狗互相看不见前后的狗怎么跑的),他们欢快得叫着,沿着同一条trail消失在林中。GPS显示, all 6 dogs Treed! 我们加速在trail上走到最接近六只狗的地点,然后走下trail,向一个45度的山谷下行。结果是一个很大的倒了的中空的大树,德头拿手电照了照,里面没有东西,告诉我们这应该是熊水果的地方,但是已经走了,狗聚集在树外大叫,不离开也不敢进去,谁要是进去,就有可能挂了,德头有狗这样挂掉,因为英勇的狗走在钻洞的最前,后面的狗堵住了去路,于是有了情况无法躲避无法后退。(不知怎么让我想起外滩)
把狗收起来,继续沿trail前进,开始下起雨来,还好不大,在绿色的laura bush中(典型的黑熊habitat)觉得空气湿润温暖,不过随时要防踩到熊便便,这里的熊看来真是不少。
Zorro(my favorite dog)发现了一个bear track, 于是六只狗再次放开。半小时后GPS显示他们在前赴后继的一个track上运动,是很好的迹象,这说明他们在追同一个track. 期间他们甚至一路运动过州界又回来,最近时距离我们只有500米,这叫walk with a bear, 熊正被他们追着跑。我们一路散布开来,占据制高点准备遭遇战。可是最终没有看见熊,也没有Treed, 一天过去,收狗收队。
第三天
第三天没有猎熊,去附近河边打加拿大野鹅,故事好笑,暂不多提。
第四天
第四天,德头,德妹,S, J和我。德头德妹说他俩昨天太累了,今天不和大家走了,让S, J和我带狗走The Hole trail, 他俩在车上持Dog GPS用Radio和我们交流,狗跑开后他们用Radio告诉我们往什么方向找狗。S 和 J都没有枪,于是我背上了308win rifle和1911手枪,我是队伍里的唯一枪手,责任重大。
S, J和我上了Trail不到半小时,Zorro发现bear track, 我们仨经过一番讨论,决定让其余的狗都跟Zorro去追,他们很明显在一个fresh track上,很快消失在林中。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因为我们没有Dog GPS(Garmin Astro), 而且我们VHF Radio无法和德头取得联系。又是一番讨论,我们决定走向附近的制高点,以争取取得Radio联系,不然我们在一个失联的洼地,完全没有作用。S说他因为没睡足,就打道回府了,于是就剩下手无寸铁的J和长枪短枪的我。
我俩走到制高点,终于恢复和德头的通讯,他叫我们迅速往回运动,因为GPS上看来,狗正在追一只熊,并且有附近其它的猎人肉眼看见这只熊正在被狗追着。我和J就开始小跑起来,接着德头告诉我们, Treed! 叫我们迅速接近,可我们还听不见狗叫,说明我们和Treed的地点还有距离,因为一旦Treed, 狗都是大叫的。终于听见狗叫了,我俩开始全速冲锋,过河,然后往一个坡度50度的山坡上爬,绝对的四脚并用,有时还要钻Laura Bush, 这是胜利的感觉,这是飞翔的感觉~~ 狗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终于,我用四脚爬到了,看见一棵并不是很高的树上,一只黑熊!他在树干上抱着,并没有舒服的树叉坐或者趴,树下有八只狗!其中只有四只是我们的。望着凶悍的狂吠的他们的狗我们的狗,我一个一个的抱过去,用leash拴在旁边的树上,因为我不怕狗,可是的确有点冒失,要是他们太兴奋,不知道会不会对我这冲上来就熊抱的行为表示反感。结果是他们都很乖,可是Leash不够八只狗的,于是皮带解下来用。于是我把步枪和手枪都解下来放在了一边......有一头熊就在我头上不到10米处,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时J也赶了过来,也把他的皮带解下拴了一只狗,还剩一只狗,我叫J拉住那只狗,我就回头去拿我几米外的地上的步枪,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J大叫--"WatchOut! He's Coming Down!"我回头一看,妈呀!黑熊大哥已经从树上很敏捷地爬了下来,距离J不到两米! 我拣起步枪冲过去,黑熊已经黑皮球一般飞奔下坡而去!开了一枪,没有中! 我们一只一只放开狗,8只狗又追了过去。我和J,俩大男人,从密林中把各自的皮带重新系上,看着这50度的下坡,很郁闷很小心的下去。
回到Trail, 取得和德头的联系,告诉我们新地点,熊再次被Treed! 但是距离他们不远,叫我们可以中速接近,又是一个小时的山路,这回在一棵比较高的大树下。我和J赶到时, 德头德妹已经把狗拴好。德头说让德妹take her first bear, 德妹用30-30 level action rifle, 一枪爆头。我们拍照, field dress, 拖熊回车!还好距离trail不远,我和德妹一个小时就拖到了。想不到德妹居然是第一次打到熊。第四天圆满!
第五天
第五天德妹在家收拾熊,就德头和我两人,五只狗,一只狗受伤需要休息。地点Paddy Mountain, 这里真是到处是熊屎,就跟在dog park一样,要小心不要踩到。今天狗Treed两次,可是在我冲锋过去后一次发现是一片乱石堆,也许熊昨天在这里,一次是一棵中空的未倒的大死树,也许熊曾经来过。两次冲锋后,一天差不多也就结束,收狗收队。
第六天
今天是累得要命的一天,德头,S,S的GF还有我走了全程的sulphur spring trail, the hole, the pond trail, 然后没有收获,因为六只狗分散开来了,没有追踪同一条trail, 这样他们把熊追上树的机会就小了很多。Heino跟别的狗群Tree了一只熊,那只熊被那帮猎人打了,我们过去拍了照。然后下山时S的$1700的Scorpyd Xbow挂了,从truck上掉了并且拖了好久。然后我们下了山,还是没有四条狗的踪影,他们跑得太远失联了。德头和S开车去一座山找俩狗,我和德妹开车取道WV越过山脊去另一边找另外两只狗。到了山脊另一边已经天黑,我俩戴上头灯,在漆黑的夜里,穿过Rock, Laura Bush, 三个小时登上Paddy Mountain主峰,又用两个半小时下来,11点多才回到Truck.德头在找到我们的Truck出不停按喇叭,非常焦急!看到我们,他太兴奋了,经过一番阐述,他说--u just made bear hunting history! getting up there and back in total dark!
我浑身湿透了,浑身累软了,回家,明天周日,泡澡,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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