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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charfschutze 于 2014-10-30 04:0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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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se, 中文名驼鹿。”驼鹿是世界上体形最大和身高最高的鹿。产于北美洲的体长都达300厘米,大多数体重可达700千克,最高记录为1000千克左右,堪称鹿类中的庞然大物。高大的身躯很像骆驼,四条长腿也与骆驼相似,肩部特别高耸,则又像骆驼背部的驼峰,因此得名。“ -- 百度百科。
当年刚搬来小镇,很快就感觉到当地的Moose文化,电台叫Moose FM, 高速上不少Moose穿行的标志,很多人家里车上挂着Moose的大角和装饰品。家家开皮卡,户户有ATV。大多人家有枪,有枪就会打猎,打山鸡,黑熊,当然最爱打的还是Moose.
3年前机缘巧合,办了枪证猎证,从此走上打猎穷三代的不归路,打过黑熊大雁山鸡,却从未打过Moose. 不是不想打,而是抽不到签。抽签很难,小镇上有人25年没有抽到过的。虽然没打过Moose,但有朋友送过一些Moose肉尝味,谈不上惊艳,但还不错,像牛肉,很瘦很健康。真正让我决定自己去打moose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件事。
未完待续
驼鹿,图片来自网络
那是八月底的一个晚上,大约9点多,跟太太去附近的城市买菜回来,还有几公里就到家,太太开的车,速度80公里左右。有两辆车在前方200米左右。突然看见前面好像发生点什么,那两辆车似乎踩了刹车,但接着又继续往前开。我还没弄清情况,这时候对面正好也过来几辆车,好像还打了高灯,很晃眼。就在错车的一刹那,我看见前方不到10米有两个以上的大动物穿过马路。我大叫停车,太太也看到了,猛踩刹车。还是太迟了,一声巨响,眼前一黑,车身一顿,冲到路边。引擎盖掀起,开始冒烟。我回过神,感觉自己除了被安全带勒的疼,好像没有其他伤,也没出血。转头看太太,她也惊魂未定,告诉我,没事。赶紧打上紧急灯,发动车,还能动,开到路边停下。后面的车停下来,有人下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助,我们说没事,他们还是有人帮我们打给警察。
出事地点离小镇只有一两公里,警察很快就到。问了问题,在事发地点,察看了一下现场。根据我们的描述,他知道是驼鹿,说同一地点附近一公里,这已经是第13头驼鹿撞车了。看到我们的车已然报废,这样的冲撞,他觉得我们没受伤真是奇迹。这里给Toyota 4Runner做一下广告,耐操皮实还能救命 警察说驼鹿应该也不死即重伤,拿着手电沿着ditch找,果然很快在沟里发现一头奄奄一息的母驼鹿。后腿受伤,动不了了。警察倒也熟练,去车里拿出霰弹枪,装上slug, 去解除她的痛苦。警察摆一个很酷的战术动作,左手手电架着右手霰弹枪,Bang Bang两枪,驼鹿还是没死。我小声地在旁提示他对准的是驼鹿的屁股。天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接下来他终于找到驼鹿的头开了一枪,死了。警察打完准备走人,我突然想起好像撞死动物可以带走,就问他,他说当然可以,不过怎么把这1000磅的动物弄回去是个问题。
警察叫了公路维护队来打扫现场。我先打电话叫CAA(加拿大版的AAA)来拖车,再给邻居打电话问能否帮忙。热心的邻居很快赶到,帮我们把车里买的菜转移走,除了碎了几个鸡蛋,洒了几个袋子,基本损失不大。但是他们的卡车没有绞盘,拖不动驼鹿。
正一筹莫展时,公路维护队来到,清扫路上残片。一听我们求助,司机热心的说,等他们打扫完,就帮我们拖过去,他们的卡车上有拖得动汽车的绞盘。坐邻居的车回家,不到半小时,公路维护车开到,把那个险些要我们命的庞然大物卸下,轰然一声砸在driveway上。怎么把驼鹿弄到车库解剖,又是一个mission impossible。热心邻居开出他的ATV,用力在前面拖,我们全家老小几口在后面推,好不容易弄进车库。
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就开始了艰巨无比的解剖过程。当时气温摄氏20度左右,蚊子苍蝇很多,如果不把它处理好,肉会臭掉,那就太可惜了。当时一来没有经验,二来没有工具,除了小刀手锯绳子,啥都没有。总之我跟岳父,从晚上11点多,忙到早上5点多,才把内脏去掉,皮剥掉,头去掉,锯成几大块,吊起来开始割肉。那一晚的艰辛,不堪回首。猎友们,把一百多磅的鹿field dressing过程脑补换成一千磅的驼鹿,你懂的。
未完待续
4Runner totalled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口福。
报废一辆8000刀的旧SUV,换来1000磅的moose也算值了。去掉100磅的头,200磅内脏,200磅的骨头,100磅的皮,100磅的其他杂质,还剩下2-300磅的纯肉。冰柜不够,临时去买了一个freezer,总算把肉都冻起来, 断断续续也吃了两年。
古人又说:天下没有吃不完的驼鹿肉。
今年看看冰柜渐空,开始琢磨打驼鹿的事,不能说味道超好,但肉很健康有机,取代牛肉还是不错的。抽签肯定没希望,我可不想等10年才打一头,于是开始打outfitter的主意。
Mark开始做outfitter才两三年,打猎尤其是打驼鹿却已经20多年。他在成为职业猎导之前就带我打过鸭子大雁,枪法好,经验足, 人品好。4月份,我就跟他订了一个公驼鹿牌。
订好牌,接下来就是找队友。这个打驼鹿,绝对是teamwork。一个人别说不好打打不到,就是打到没有器材和三五个人帮忙也弄不回来。我先在加拿大一个猎友网站招人,应者寥寥,当时很失望。加拿大真正的地大物博,人少畜牲多(转某人评论),实在是渔猎者的天堂。加拿大华人也多,但打猎的发烧友人数与其比例不相称。玩枪的少,打猎的更少,倒是treehugger很多。有人在一个著名华人网站转载一个猎记,下面骂声如潮,估计猎友们都夹着尾巴做人。
东方不亮西方亮,突然发现美国有枪友网,猎者甚多,大喜。重发招兵贴,反应积极,很快有芝加哥的几个猎友应征,开始筹划细节。当时已经八月,美国的猎友们对所需过境打猎手续不熟,一边查询一边办,时间很紧。
未完待续
眨眼之间到了金秋十月,早早订了一个礼拜假期,准备专心打猎。
10月11日,猎季开始,终于见到了美国来的D,R,M,和X,微信上神聊已久,大家见面毫无生疏感,小酒馆里把酒言欢。
一周打猎的详细过程,参见D的猎记,我就不啰嗦了。
不过我这里其实还有这次群猎的另外几个通俗易懂版本。
版本一,简洁本,或者,洁本:
第一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二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三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四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五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六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七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八天,回家。
版本二:
第一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二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三天,没看到公驼鹿,L晚上驾车路边看到一头母驼鹿。
第四天,没看到公驼鹿,5人在高速上,D和L看到一头母驼鹿站在树林里,搜寻未果。
第五天,没看到公驼鹿,L和R在小路看到一头母驼鹿,距离70码,有足够的射击时间,但不能打(我们只有公驼鹿牌和驼鹿仔牌,不能打母驼鹿)。
第六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七天,没看到公驼鹿。
第八天,回家。
版本三,以M为主线,其他人都没啥可说的事迹:
第一天,M牙疼。
第二天,M失联,后发现是ATV没油死在路上。
第三天,M牙更疼,去急诊。
第四天,M失钥匙。
第五天,M骑ATV表演特技,向后翻滚180度,再卧槽一脚踢飞ATV,前空翻直立落地,再单手把踢翻的ATV翻转摆正,难度系数10,一气呵成。唯一不足就是头破血流,去急诊缝了4针。(对ATV没有概念的朋友解释一下,一辆ATV重700-1000磅,接近一头成年驼鹿的体重,平时两个彪型大汉不一定抬得动。)
第六天,M洗血衣。
第七天,M无事。
第八天,M回家。
未完待续
按说这一无所获,甚至连猎物都没看见的一个礼拜,实在不足道也。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礼拜猎物外的收获还是蛮多的。
第一:结识猎友。网上胡侃是一回事,猎友们见面聊天更海阔天空。猎友们来自天南地北,干着各行各业,为了一个共同目的,打驼鹿,走到一起。暂时忘记老婆孩子工作赚钱,只管大罐喝酒,大口吃肉,不亦快哉。
第二:交流信息。了解各地不同法律法规,各种打猎方式机会,不远的将来组队跨州跨国会猎是肯定会有的。
第三:检验装备。从暴风对讲机的局限性,到微信的强大实时信息传递,到Redhead高统靴的漏水(三人三双同时漏水!),到Leupold 1000 TBA完胜Bushnell Arc 1000,到Tikka T3的弹匣bug。。。不比不知道,一比又要破财上装备鸟。
第四:锻炼身体。每天负重十几到二十公斤在野地里九浅一深地运动几小时,浑身湿透。或者坚守炮楼十几个小时,吃干粮,尿尿都自己用矿泉水瓶接着,很有点上甘岭的感觉。
第五:学习猎经。失败是成功他老母。虽然没打到,也能总结出不少经验。不光是打驼鹿,对其他big game都有好处。
第六:实战配合。这个要着重提一下。个人认为组队打猎是和平时期平民能参与最接近实战的一种演习或者锻炼机会。真枪实弹,对讲机联络指挥,寻踪觅迹,八面埋伏,引鹿出动,多路包抄,打草惊鹿,各种战术都得灵活应用。恶劣环境下野外生存,丛林穿越,GPS定位,和GPS失灵时传统方式定向,都是军事实战尤其是侦察兵演习的项目。加拿大美国民间的枪猎文化,直接形成民间数以十万记的枪法好野外生存能力强善于协同作战的潜在兵源。一旦需要,换上军装稍加训练就是高大上的特种兵,狙击手等。世界顶尖的狙击手像西摩海耶,扎伊采夫等战前或从小就是猎人。小镇上就有去过阿富汗的前特种兵。曾经是最远距离(2430米)狙杀单兵目标记录保持者的Rob Furlong也是加拿大的爱枪人士。大陆禁枪自然没了这个土壤。哥几个一个礼拜扛枪实战打配合,风雨泥水冰冻下来,还真有点Band of Brothers的感觉。真要有世界末日僵尸围城的事变,哥几个绝对信得过,组队杀怪保家那是杠杠的。
队伍的狩猎已经结束,个人的狩猎才刚刚开始,我一定要打到一头公驼鹿。
未完待续
这张海报上的图像和文字很准确地表达了咱们一周狩猎的感受
一个礼拜,别说没打到公驼鹿,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大家的士气很低落。天气自然异常的坏,几乎天天下雨,河水都涨到快到桥面,本地人也说从没见过十月份下这么多雨,一般都是下雪,可能是太暖和了。后来得知,不少其他group也没有打到甚至看到公驼鹿,不光是我们的原因。还有就是据说今年猎季比往年晚了一个礼拜,这样错过了发情期,call不灵了。
打驼鹿这事,说难也不难,有人年年打到,有人开季第一天早上,爬上炮楼背包还没放下,就看见目标,一枪结束最短的猎季;有人踏破铁鞋无觅处,打道回家路上见到目标,圆满结束。。。。。
说不难又难。按墨菲定律:持公驼鹿牌的就只看见母驼鹿,反之亦然。还有人打了几十年才第一次打到猎物,以前都被队友先打到,或者那年全队失败。
打猎的方式也千奇百怪。有守炮楼的,辅以学发情的母驼鹿叫;有开车在小路上巡视,打过路驼鹿的;有全队每人一辆ATV在林子里呼啸穿梭搜索的,有驾船在河上湖上寻觅的。。。。。每一种方法都有人swear by it。
但也有一种人不拘泥任何一种方式,他们熟知驼鹿脾性,了解当地的环境地形气候,因时势而为,以变应变,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我们的outfitter,Mark就是这样一个高手。
未完待续
礼拜六,美国朋友们离开,还是下雨,我也终于休息一天,带上小孩去附近的城市玩了一天.这个礼拜天天早起晚归,虽然住家也见不到小孩,更能理解美国朋友们思念家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但是礼拜天,我又回到打猎状态。Mark看到我们没打到驼鹿,尤其是美国朋友们开车20个小时过来花钱花时间结果连一头公驼鹿都没见着,他很过意不去。叫上我继续找驼鹿。6点半出发,我们先在据说驼鹿很多的10-11小路上驾车慢行,没有看到任何动物。天亮后,我们才不紧不慢的赶到今天的主猎场,位于2-3小路的一片伐木后长出来的灌木林。Mark今天挑选这片猎场是因为刮北风。我们曾在这里见过无数的驼鹿脚印,包括一头巨大公驼鹿的,但是我们蹲点搜索两次未果。今天还是下小雨,说实话我没啥信心。正因为如此,我跟Mark下车时,我连rangefinder和shootingstick都没带,后来后悔莫及。
一路上都是半尺的水和泥,我们一前一后,慢慢前行,子弹上膛上保险。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什么也没有看见。
逆风走了300码左右,Mark突然停下,我也跟着停下蹲下。他低声告诉我,前方远处有一头母驼鹿。当时天刚亮,一切都朦朦胧胧,我睁大眼睛也啥都看不见。顺着他的手指,我通过9x瞄准镜总算看到远远的灌木上有一小团黑色,不知何物。一直到它动了一下,才确认是一头母驼鹿的驼峰。实在佩服Mark的眼力,我瞄准镜里找半天,他肉眼这么远(后来估计300码)能看到驼鹿,还能辨别公母。Mark叫我不要开枪,说有母驼鹿的地方有时就会有公驼鹿在附近。我在瞄准镜里瞄着母驼鹿,不到10秒,果然它的右侧出现一对巨大的角,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接着公驼鹿慢慢走向左边,转过头来,好像感觉到危险的存在。Mark叫我开枪。当时我只能看到一对大角和鹿头颈,看不到身子。我也无法知道距离,因为没带Rangefinder。无依托架枪也不稳。但是Mark一再催促,说200码直接射,我只好对着灌木丛,脑补驼鹿的肩膀处不抱希望的放了一枪,结果换子弹时还卡壳。Mark也随即出手,梆梆梆梆4枪,中间还换了弹匣,目标随即消失。
Mark很有把握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射击4次。他说看到我打完一枪后,驼鹿纹丝不动,地上好像有泥溅起,怀疑打低了。他于是接着开枪,发现驼鹿还是一动不动。我说那是表示没打到吗?他说不一定,驼鹿中枪后也经常不动。他觉得至少有两枪比较有把握。他打驼鹿的原则跟美国警察开枪原则一样,就是shoot to kill,只要驼鹿还在动,还没有倒下,还没有从视野消失,他就会一直射击下去。他的原话就是,It is a big animal, needs a lot of shots to put it down.
等了20分钟,我们慢慢搜索前行,等我们走到驼鹿可能最后站立的地方,发现走了500多步,(非直线而且是泥地里小步走),但估计直线距离超过300码。地面上硕大驼鹿脚印的正后方10米处有两道划痕,Mark认为是弹痕,说明至少有两枪偏低。找了半小时,一无所获,虽然能看出驼鹿逃向森林的track, 但找不到一滴血。一小时后我们放弃,希望没有伤到驼鹿,留给下一次机会。Mark很不好意思,说这是出道以来第一次miss掉big game。尤其是这头公驼鹿超大,他估计大角超过50寸,绝对是 once in a lifetime trophy。当我告诉他其实我当时根本看不到驼鹿肩膀,他后悔不该催我开枪。但是他觉得驼鹿好像望我们这边看,怕失去一次机会,再往前靠近估计也会被发现,所以决定开枪。
接下来我们在雨中继续去其他的猎场四处搜索了一整天,一无所获。晚上分别时,Mark倒是很自信的说,没关系,下次再来。
未完待续
驼鹿粪便
驼鹿睡觉的地方
跟Mark出去一次,就见着公驼鹿,还有机会开枪,很受鼓舞。但是一击不中,也令人大受挫折。我回去重新校枪,发现能上靶,偏低,调高一点。校枪中还把鼻子撞出血。Mark说他的枪干脆脱靶,大概是新的瞄准镜配合不好的原因,他换了另一枝8mm的拴动老可靠。
接下来几天,早上有霜,白天天晴,觉得天气适合打驼鹿,就邀上mark再去试试。这次去的是我们曾抱有最大希望的6-7的南侧。这里足迹甚多,咱们守过炮楼,打过合围作战,发现过多处驼鹿睡觉拉屎的地方。Mark也坚信一定有驼鹿。当时是西南风。我俩相隔5米,差不多平行慢步前进,从东北向西南包抄,在打过霜的草上,发现不少新鲜足迹。突然,Mark停下,举枪,开保险,但没有开枪。他说右侧发现一头母驼鹿,不到50码,后来又是一头母驼鹿,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走了。没有发现公驼鹿在附近。
两次出击,都看见两头驼鹿,还有过开枪机会,我对Mark越发佩服,也更加坚信一定会打到驼鹿。
周末两天天气不好,下雨。礼拜六Mark还有事不能打,我决定一个人去碰碰运气。
谁知道好事多磨,赶到2-3,居然那里停了一辆皮卡,显然有人在此打猎。没办法,只好去6-7,没想到也停了一辆皮卡。当时觉得意外又失望,难道别人都知道了咱们的宝地,这下抢了先。这些都是公地,也没有办法阻止别人打猎,先到先得。没地方去,只好开着车四处乱转,一无所获。
晚上告诉Mark,提到自己的担心,他倒是不担心,说今天风向不对,去2-3就是浪费时间。咱们明天还是原计划去2-3。
惴惴不安的睡到早上6:30,太太一边给我准备早餐,一边给我打气,说一定会打到驼鹿。大家为打猎的事团团转了两个礼拜,都疲了,都希望有个了结。
Mark发短信过来说风向不对,而且下雨,要不晚点等天气好转再说。我说一切就绪,随时出征。他说那好,马上就走。今天他那辆马力强劲乘坐舒适的Ram 2500被他女朋友开走,只好开着一辆30万公里的吉普牧羊人来接我。坐进去,很挤,上高速,很吵,确实有坐在配4个轮子的铁皮桶里感觉,极其没有安全感。
我们还是先在路上转了一回找过路驼鹿,未果。Mark又去一个湖边叫了一回春,也没有公驼鹿回应。天亮后我们到达2-3,就是我们曾见过错过巨大公驼鹿的地方,希望能再见到他。
这次我带上了shooting stick 和range finder,俩人还是一前一后,缓慢搜索前进。
走到上次射击点,我们放眼向上次发现驼鹿的地方望去,很失望的发现什么都没有,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一截,Mark突然指向右边,说射击。我也看到了,一棵树后,不到50码处,一头驼鹿看着我们。我们同时举枪瞄准,公驼鹿也发现了我们,转身向北逃去。梆梆梆3枪,目标消失。打中了吗?由于上次的失误,加上今天是活动目标,俩人心里都没底。
漫长的20分钟过后,Mark决定去找。他朝着最后看到驼鹿的点搜索,叫我继续向北运动200码,守住一个小制高点,做好准备,只要有带角的出现就射击。
我缓慢搜索前行,到达预定地点,一边盯着对面的草丛,一边焦急地等待。又等了20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给Mark发了一个信息,他也不回信。
突然,他那个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声。接着又是一声,一声,再一声。发生什么了?我糊涂了。如果是了结受伤的驼鹿,以他的枪法,一枪足够。难道又发现一头?还是刚才那头开始根本没打中?
这时我听见一声欢呼,接着Mark打来电话,叫我去与他会合。就是我们开始射击的驼鹿,中了三枪,倒地。他发现时,驼鹿要挣扎起来,他开始射击,也许过于激动,不到20米距离他居然放了两枪没打中头。而且他突然意识到,可能我就在他射击的方向远处!!!他吓出一身冷汗,走了几步换了个安全角度,重新射击,才把驼鹿了账。这里也给所有猎友一个提醒,无论得意忘形时还是还是慌张恐惧时都要记住安全第一,射击方向安全方可开枪,灌木树林里看不见目标后方的远处,水平射击尤其危险,一定要万分小心。
看着地上的庞然大物,咱心中感慨万千。Mark说不是我们错过的那头巨无霸,这个大概才3岁,角只有40寸,但肉好吃一些。
还有个小插曲。Mark告诉我他一个朋友昨晚去2-3我们打到猎物的猎场附近遛狗,狗跑丢了。那人连着摁汽车喇叭5分钟以上没反应,最后不得不对地开了一枪吸引狗的注意力,按理说这里有驼鹿都被吓走了。所以当他的朋友(也是猎人)听说我们在那里第二天早上打到驼鹿,实在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两周的猎驼鹿,千辛万苦,多少曲折,终于完满结束。
猎物
肝脏的致命伤
拖出驼鹿的功臣Argo
猎物中了三枪,一枪穿肝,一枪左臀,一枪腰椎
(全文完,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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